沈清揚的肩膀再次往後縮了兩分。
怎麼,他怎麼不可信?
他可是一言九鼎的攝政王。
第一次遭到質疑,楚禦凜眼眸暗了暗,語氣也堅定了幾分。
“今日,是來向你賠禮的。”
“你有什麼要求,盡管提出,隻要本王能力範圍,都會滿足。”
沈清揚的肩膀沉了下去,身上豎起的防禦緩緩消散:“臣妾沒什麼要求,隻求殿下将昨兒的事忘掉就行。”
“行,本王答應你,還有什麼,一并說來。”楚禦凜有些不耐煩,隻想着辦完事馬上走人。
沈清揚的呼吸忽然急促了幾分,她擡起頭,似乎是鼓足勇氣:“妾,妾想為夫君求個恩典。”
楚禦凜冷眼看過去:“你用你受的傷,為甯澤翰換取前途?”
沈清揚被他的反應吓到,原本舒展的身子再次警戒起來,垂着腦袋,輕輕點了下頭。
她也不想這樣,可是,夫君不喜,她在婆家不能站穩腳跟,連帶父母兄長擔心。
希望夫君今後仕途步步高升,對她有所垂憐。
楚禦凜冷笑一聲,“你倒是癡情,成親這麼久都沒圓房,卻事事為他考慮。”
她要金銀也好、珍寶也罷,就算是要個郡主、縣主的爵位,他也會答應,偏偏要為甯澤翰謀職?!
該不會拿着職位讨好甯澤翰,求着甯澤翰和她圓房吧?!
不知道怎麼的,心底無端生出一抹惱意。
畢竟是和他有關系的女人,怎生這般窩囊。
沈清揚驚恐地瞪大了雙眸,纖長的睫毛好似振翅的蝶翼般顫動:“殿下怎麼知道,夫君并未和妾圓房?”
楚禦凜語調平穩,仿若無風的湖面,不見一絲漣漪:“本王什麼都知道。”
昨兒之後,他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