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要喚個醫師瞧瞧?”
沈清揚微微起身,輕輕搖了搖頭:“見到世子,妾好多了。”
缱绻的眸子盈着水光,梨花一枝春帶雨般誘人。
甯澤翰不禁自責,這段時間和管靈竹在一起冷落了對方。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,身子也熱了起來。
“世子,妾起來伺候你更衣。”
沈清揚掙紮着要起身,卻又被甯澤翰按着躺了下去。
“你快躺着,别起來了。”甯澤翰一陣心猿意馬:“今兒,換我來伺候你吧。”
甯澤翰主動拿來茶盞伺候沈清揚喝水,又伺候她躺下,幫她掖好被子,甯澤翰才去叫人打水沐浴。
沐浴完,兩人相對躺着,甯澤翰問道:“清揚,你老實說,你這病究竟是怎麼了?”
他自以為對方是因為吃醋才裝病,有些得意于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地位,也急于求證自己的重要性。
男人就是這般普通,還這般自信。
沈清揚弱弱道:“昨日,吳狀元忽然就出現了,妾覺得有些冒犯。”
說起吳狀元,甯澤翰也有些不悅。雖然給清揚介紹良人這事是他提出,但靈竹擅作主張,事先沒有征得他的同意便把人叫來,實在讓他不喜。
“今後提前告知你好不好?”
“還有些話,妾不知道當講不當講。”沈清揚垂着眼簾。
“你講。”
“靈竹小姐說,吳狀元前途無量,妾高攀吳狀元了,妾沒有瞧上吳狀元,是因為妾眼光太高,她還勸妾别這麼好高骛遠”
話沒說完,一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。
病弱、破碎、又委屈。
甯澤翰一顆心被揪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