纖弱的身子搖搖欲墜,害怕的時候,也是這般風情萬種。
“本王不渴。”楚禦凜細數着她琉璃耳墜晃動的次數,心裡默念着《心經》。
她的耳生得極好,形态流暢,耳廓裡帶着一絲粉,耳垂飽滿,仔細一看,還能發現耳邊耳垂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紅痣。
鬓邊碎發掠過,整個耳廓輕輕顫栗起來,恰好與琉璃耳墜的晃動共振起來。
看得久了,竟然覺得自己的耳廓好像癢了起來。
“過來。”楚禦凜淡漠的眼神睨着對面的一根椅子,示意她坐下。
沈清揚側着身子,隻敢用小半邊臀靠坐着,随時保持着警惕的姿态。
青絲散落在身側,綢緞般順滑。
“怕我?”楚禦凜狹長的眼眸微眯起來,無端散發出一絲威壓。
“沒有。”沈清揚捏着手指,嘴裡說着沒有,顫抖的睫毛卻輕易将她出賣。
楚禦凜輕笑一聲,“沈清揚,你可知罪?”
沈清揚驟然擡眸,眼眸睜得大大的,顯然沒有聽懂對方的意思。
還沒來得及辯駁,一拉一拽間,她已落到了楚禦凜腿上。
整個身體被禁锢着,無法動彈。
雙唇顫抖着為自己辯解:“殿下,臣妾未曾犯罪。”
楚禦凜單手擒着她的下巴,一錯不錯地盯着她的眼眸,一字一句道:“本王提攜你爹升為吏部尚書,一句感謝都無?”
笃定的語氣已經落實了對方的罪孽。
沈清揚被迫仰着頭,粉嫩的舌尖抵着上颚,像一隻擱淺的魚。
“為爹爹升官,不是殿下的謝禮嗎?”
之前說好了的,她為他解毒,他提拔爹爹和阿兄。
提拔爹爹和阿兄,是攝政王的報恩。
哪有人報恩還要對方感謝的道理?
“殿下反悔了嗎?”
楚禦凜斂着眼,被欲望占領的意識被拉回來,清醒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