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澤翰急起來也顧不得對方是自己的爹,嚷道:“胡說八道些什麼,我吃了藥已經好轉了!”
甯國公也覺得失言,但他不可能給兒子道歉,岔開話題道:“你以為驸馬有什麼好?驸馬說起來好聽,不能當官,公主是主,你是臣,處處受到制約。不然,你以為朝中那幾個精明絕頂的老匹夫,為什麼不讓自家子侄尚主?”
甯澤翰聽到父親的分析,也慌了神,“那、這、這該怎麼辦?”
他可是要入朝為官,青雲直上的啊!
甯國公歎了口氣:“事已至此,隻有把她哄住,就算有了公主府,也讓她住國公府。”
曆史上有很多公主被驸馬虐待的例子,隻要公主不開口,皇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更遑論沈清揚隻是一個半路公主,沒有血緣,一個幫着皇帝擋災的替身。
“這幾日,你每日都去沈府等着,千萬不能懈怠。”
甯瑩瑩得知沈清揚被宣召進宮,還要封公主,氣得摔了好幾個碗。
“那個賤人,回來肯定要在我面前揚武揚威!她怎麼不去死!”
甯瑩瑩氣得面目全非,在房間裡摔桌子踢闆凳,伺候的丫鬟吓得大氣都不敢出。
丫鬟:“小姐,信。”
甯瑩瑩接過信,看到信封上面熟悉的字迹,臉色好了許多:“滾出去,别打擾我看信。”
信是吳炳秀寫來的,吳炳秀先是花了三分之一篇幅贊美了甯瑩瑩的人品與樣貌,剩下的三分之二,完全是順着甯瑩瑩的心意,将沈清揚罵了個體無完膚。
狀元文采斐然,罵起人來引經據典、言語诙諧,直看得甯瑩瑩愁眉舒展,心胸通暢。
憎恨同一個人,是拉進兩個陌生人之間關系的最快方法。
甯瑩瑩把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,心裡那點怨恨和委屈煙消雲散,恨不得将吳狀元引為知己。
信上寫着,讓她出門相見。
甯瑩瑩原本是不想出去的,但受到沈清揚封公主的事刺激,特别想找個人傾訴。
尤其這個人還這麼懂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