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揚有些不解,鴉羽般的長睫眨了眨。
楚禦凜玄色蟒服袖擺掃過桌案散落的宣紙,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:“本王問你,你和衛溫書,什麼關系?”
“什麼關系”四個字,擲地有聲。
沈清揚被吓得退後兩步,跌坐在圓椅上,茫然不知所措:“什麼關系普通的舅舅與外甥女之間的關系”
楚禦凜逼近一步,捏住她的手腕。
她的手腕脆弱柔軟,輕輕一搓,便留下淺紅的印記:“普通關系,為何他要約你入府,偏偏還是申時?他約你幹什麼?”
沈清揚搖搖頭,急切分辨道:“我也不知,今日皇叔和我說完話,舅舅走過來,莫名其妙和我定下申時之約,他邀我入府究竟要幹什麼,我全然不知。”
“我也不想拒絕,可是,他不容我拒絕”
楚禦凜瞳孔微斂,将人拉到近前,一錯不錯地盯着她的眼眸。
他撞入一雙翦水秋瞳裡。
她像隻正在覓食的懵懂小鹿,面對忽然出現的狩獵者,茫然、淳樸、無措。
貝齒咬着唇瓣,将嬌嫩的唇瓣擠壓得不成形,仿若被雨淋壞的嬌花,沾染了雨露的氣息。
楚禦凜松開手。
這般膽小怯懦,量她也耍不出什麼小心思。
倒是衛溫書,那厮奸詐陰狠,莫非被他看出什麼,故意搗亂
楚禦凜身上冰冷的氣質消融的些許:“以後離衛溫書遠一些,他不是你能招惹的。”
沈清揚揉了揉手腕,佯裝無辜道:“我沒有招惹他,舅舅位高權重,不是我能招惹得起的。可是,要是他硬要來招惹我,我該怎麼辦?”
楚禦凜垂着眼簾,“自有皇叔幫你解決。”
沈清揚站起身,乖順地行了個禮:“清揚多謝皇叔。”
不知道想到什麼,她微微仰起頭:“皇叔,為何舅舅約我,你這般氣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