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晦氣!”
甯國公發完脾氣雷霆,拂袖而去。
林氏氣得胸口痛,依靠在椅背上,閉着眼大口喘氣。婆子們在一旁又是順背,又是遞水。
好半天,林氏才緩過來。
林氏緩過來之後,看向躺在床上的甯瑩瑩:“你爹走了,還裝什麼?還不快一五一十告訴我,究竟是怎麼回事?!”
甯瑩瑩這才睜開眼,抽抽噎噎地跪在林氏面前:“母親救我!母親,吳郎家境殷實,還是狀元郎,有什麼嫁不得的。吳郎還有遊船,遊船上的奴仆對吳郎畢恭畢敬的,一般人家怎麼養得起遊船?!娘,女兒親眼見到的,吳郎出身不凡,不比永甯侯府差的,他還是狀元,才學也好,以後封侯拜相,指日可待的”
林氏遣退衆人,恨鐵不成鋼地罵道:“吳炳秀家世不凡,還未娶親,這般的人才,怎麼會看得上你個憨貨?!他想娶你,直接找人上門提親就是,用得着偷偷摸摸的,先斬後奏?!”
“傻姑娘,你是被騙了啊!”
“你和吳狀元怎麼認識,怎麼和他滾到一起的,一五一十說出來!”
甯瑩瑩捏着帕子,眼睛睜得大大: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是冰嬉大賽,靈竹姐姐把他叫來的,說是要引薦給沈清揚認識當時,靈竹姐姐把他誇得天花亂墜,我對他并沒有太多感覺”
“後來他進府來教書畫,我不是讨厭沈清揚嗎,他也讨厭,有了共同的話題”
甯瑩瑩抽噎着,将怎麼認識,怎麼見面,怎麼心動,一一說了。
甯瑩瑩年少無知,但林氏在王府長大,又在國公府當了這麼多年主母,後宅陰私可是懂的很,簡單一琢磨就知道女兒是被人算計了。
她前段時間事多,忽略了瑩瑩的管教。
都怪甯國公那個老匹夫,肖想兒媳,她怕污了瑩瑩的眼,故意把瑩瑩支得遠遠的,沒成想就這麼一疏忽,害了她一輩子。
“把管靈竹給我叫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