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揚在疾風頭上揉了一把,濕漉漉的,攤手一看,才發現上面染了血。
疾風身上的毛是黑色的,沾了血,也看不出來。
也不知道這血是疾風的,還是楚禦凜的。
“疾風,你怎麼了?”
沈清揚驚呼,忙讓人去拿傷藥。
楚禦凜冷着臉,眼底寒霜再次涼了幾分。
沈清揚看向房間中央端坐的戰損禁欲王爺:“皇叔是不是也受傷了?”
楚禦凜坐着沒動,薄唇淡淡地吐出兩個字:“沒有。”
他的左手很自然垂着,手指細長、骨節分明,一雙玉雕般的手,仔細看就會發現,一滴鮮血正從食指尖緩緩滑落。
傷得不輕。
但是死裝。
沈清揚抿了抿嘴。
她永遠都喚不醒一個死裝的皇叔。
環顧四周,床被掀了,桌椅闆凳散落一地,窗戶上全是洞,門都差點掉了。
也不知道這一人一寵在房間裡幹了些什麼。
确實如吳媽媽所說,房頂都差點掀翻了。
晨曦拿藥過來的時候,也被吓了一跳。
這、這也太吓人了。
沈清揚接過她手中的藥箱,“出去守着,再拿點白酒和鹽水來。”
晨曦離開後,沈清揚提着藥箱,坐到楚禦凜身旁:“皇叔,清揚為你上藥。”
楚禦凜抿直的唇角軟了一些,依然道:“本王沒傷。”
沈清揚垂着眼眸,小聲道:“究竟傷沒傷,待會兒解毒的時候,一眼就看到了。”
脫了衣裳,什麼都能看到。
楚禦凜:“”
“傷了一點,不必如此小題大做。”
他睨了一眼疾風,“倒是這個畜生傷得不輕,你好生幫它塗點藥。”
沈清揚:“”
行吧,知道你厲害,你沒傷,疾風收了重傷。
先給疾風塗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