甯國公府。
所有人都離開了,衛溫書還在和甯國公、甯澤霁把酒言歡。
甯澤霁:“早已聽說衛都督大名,今日一見,果然名不虛傳。”
衛溫書臉色蒼白,常年一副病恹恹的模樣,看起來不勝酒力,實際上,他的酒量還不錯。
他飲完酒,慢條斯理放下酒杯:“這樣看來,二少爺比世子,确實要強上不少。”
“都督過獎了。”
甯國公歎了口氣,一臉凝重:“世子被他母親寵壞了,不僅不懂人情世故,還眼高手低,我怕的是,國公府在他手上敗落,百年之後,我無顔面對列祖列宗。”
衛溫書笑了笑:“國公不必這般憂慮,世子品性不端,國公爺大可遞折子換人。家族傳承,遵循嫡長固然重要,如果嫡長太過不堪,能者居之也不算違背祖宗遺志。”
甯國公想換人的想法得到支持,立刻喜上眉梢:“還是衛都督高瞻遠矚。”
“澤霁,愣着幹什麼,還不快給衛都督斟酒。”
甯澤霁端起酒壺靠了過去,靠近之後,他忽然看到,衛溫書腰間挂着一個月白色鴛鴦戲水香囊。
這樣的香囊,他也有一個。
隻是顔色不同。
但繡工很像。
甯澤霁的眼神暗了暗,聽說今日因為衛溫書捏了少夫人的手,引得大哥一怒之下,将衛都督趕出了國公府。
他也想怒的。
但他好像沒有資格,也沒有能力。
他現在能做的,隻有隐忍讨好,成為甯國公世子,他才有競争的資格。
想到這裡,甯澤霁收斂情緒,臉上再次挂上得體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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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,顧銜青離開後,沈清揚的馬車繼續駛往公主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