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疑惑道:“小姐,稍微打扮一下?”
出去見人,還是見攝政王和衛都督,這般素淨有些不太好。
沈清揚捏着帕子擦嘴:“誰說我要見他倆了,一個都不見。”
晨曦“啊”了一下,嘴巴驚訝得能塞下一個雞蛋。
攝政王為了見小姐,帶着人差點和護衛打起來,這要不見,攝政王豈不會氣暈。
沈清揚吟吟笑道:“他們要見我,就一定要見?問過我了嗎?”
這兩人啊,都仗着權勢和心意行事。
一個半夜要見人,一個說話不算數。
對她沒有一點尊重。
古代的男子都是這樣,骨血裡流淌着傲慢與矜貴,尤其像楚禦凜和衛溫書這種,他們對她的喜歡,在他們眼中,更像是一種纡尊降貴的施舍。
他們喜歡她,是她的榮幸。
沈清揚偏要讓他們學會怎麼尊重她,她說不願意,就是不願意,不是欲擒故縱,是真的不願意。
晨曦聽到這樣的言論,隻覺得倒反天罡。
自古以來,女子以男子為尊,在家從父,出嫁從夫,夫死從子。
饒是聽多了小姐那些驚世駭俗的言論,晨曦還是被震驚得不要不要的。
“去吧,去告訴衛都督,請衛都督遵守約定,一月之後再見。”沈清揚莞爾一笑:“至于皇叔,就說我病了,見不得人,公主分封典禮一事,還請皇叔和禮部官員商議。”
花廳裡,楚禦凜和衛溫書一人占了一邊,頗有些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。
楚禦凜端起茶盞,淺淺抿了一口。
是他常喝的六安瓜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