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那鮮活的模樣,仿若春日繁花般,讓人挪不開眼。
不忍苛責。
以前解蠱的時候,她一直都是在他的強制下,被迫迎合,從未這樣真心開懷笑過。
原來,她笑起來的樣子,比哭好看多了。
沒一會兒,針線送來了,寝殿内又點了兩盞燈,偌大的空間被照得燈火通明。
楚禦凜沉着臉,屏住呼吸,避免被發現。
除了針線,沈清揚還讓人送來幾本教人繡花的書。
“皇叔,可以出來了。”這一聲呼喚,語氣裡帶了些雀躍。
楚禦凜心下冷哼,見他出醜,就這麼高興?
可是,他要讓她失望了,從小到大,不管什麼,他一學就會,針線這種小活計,怎麼會難得了他?
沈清揚将他手中的破爛的寝衣接過來,仔細檢查了一番,很好,爛得很徹底,紗線被完全繃爛,不太好補。
“皇叔,這裡這麼大一個洞,怕是要繡朵花擋一擋。”
楚禦凜接過寝衣,攤在桌上:“沒問題。”
他嘴上說着沒問題,等拿起針的那一刻,他才知道有多難。
捏針的動作,會讓他男子氣概大減。
雖然沒有親自繡過花,小時候去内務府的時候,見過繡娘幹活,繡娘翹着蘭花指,穿針引線,柔和優美。
楚禦凜是不可能翹蘭花指的,他捏着針和線,像是捏了兩顆炸彈。
有種如臨大敵的緊迫感。
沈清揚盯着他,隻見他左手捏針,右手捏線,右手輕輕一彈,細線飛出去,準确地穿過針眼。
穿針引線的動作在他手上,好似在練功,頗有幾分飒爽。
沈清揚:“”
又被他裝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