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無夢。
第二天，沈清揚以為楚禦凜一大早就要來，結果衛溫書先來了。
沈清揚揮揮手：“不見。”
不守規矩，一律不見。
下人有些為難：“衛都督說了，不見他就不走。”
沈清揚：“那就讓他等着吧。”
衛溫書被拒絕，也不惱，找人要來紙筆，提筆寫了幾個字，折了折，将紙遞給了通報的丫鬟：“拿去給清揚，她看了自然會見我。”
小丫鬟接過紙條，剛要走，衛溫書的聲音再次響起：“不許偷看哦，偷看的話，腦袋會掉的。”
他的語氣淡淡的，很是溫潤，小丫鬟卻覺得腳底生寒。
“衛都督，小的不識字，絕對不會偷看的。”
沈清揚接到紙條，看過之後，笑了。
衛溫書為了見她一面，真是舍得下功夫，這種事都舍得告訴她。
“讓他在花廳等我，我換身衣服就去。”
沈清揚磨蹭了半盞茶的時間，才來到花廳。
衛溫書坐得端正，很有耐心地品茶、賞花。
他身穿一件月白的錦袍，面容蒼白，渾身透着一股病态的美。
見到沈清揚的那一瞬間，雙眼微微發亮，眸中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狂熱。
“清揚，我不太喜歡你當公主。”
沈清揚眨眨眼：“為什麼啊？”
衛溫書：“公主單開一個府邸，要見你一面，可真費勁。”
這要是在國公府或者沈府，見她不過一句話的事。
沈清揚淡淡地笑道：“哪有？舅舅不過寫幾個字，我就出來見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