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銜青沐浴完畢換上新衣裳出來,就看見楚禦凜面前多了一堆櫻桃核。
花廳的氛圍有些微妙。
楚禦凜一直在吃櫻桃,桌上的櫻桃被他吃了大半。
也不知道是櫻桃吃多了還是天熱,他的臉有些紅。
顧銜青:“殿下,你發燒了?”
楚禦凜冷淡地看他一眼,什麼都沒說。
看向顧銜青的眼神裡,也多了一絲憐憫。
清揚沒有拒絕他,說明這事成了一半。
他再努把力,可以着手準備婚事了。
顧銜青在他眼中,已然成了一個情場失利,家中醜聞纏身的可憐人。
一點冒犯而已,饒他狗命。
楚禦凜扔下手中櫻桃,拿起綢布洗手:“我去看看我的廂房。”
楚禦凜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顧銜青的聲音傳來:“清揚,你真讓他住下來?”
楚禦凜淡淡地勾了勾唇角,一點也不把這個手下敗将放在眼中。
再過三十天,他就要搬進公主府寝殿了。
顧銜青暗道,攝政王是不是得病了?
怎麼怪怪的。
公主府寝殿很大,正經主子隻有一個,空置的院子很多,楚禦凜和顧銜青,一人一個院子。
楚禦凜的松雪堂和顧銜青的知止居差不多大小,但距離沈清揚寝殿的距離,松雪堂要近那麼一點點。
楚禦凜先去知止居看了一眼,見到院子門口的匾,再次勾了勾唇。
知止,清揚這是在暗戳戳諷刺顧銜青呢,讓他學會知進退。
回到松雪堂,下人們正在布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