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揚捏着花生米大小的乳牙,仔細看了看,好像也是門牙,白白的,很可愛。
“殿下的乳牙有點可愛,和殿下有點不太一樣。”
楚禦凜抿了抿唇,低垂着眼簾,并不冷靜地轉移話題:“太小不好打洞,可以用繩子編織其中,做成項鍊。”
說完,他擡起頭,一貫沉靜如水的眼眸巴巴地看着人,好似一隻乖巧的想要得到獎勵的小狗。
沈清揚點了點頭:“可以的。”
得到肯定,楚禦凜心中再次暗爽。
如果他身後有尾巴,肯定搖得飛快,搖出了虛影。
楚禦凜喜歡掌控一切的感覺,但,隻要有沈清揚在場,他就會失控。
一開始,他極力想要扳正這種失控的感覺,可是,他越是想要扳正,卻失控的越厲害。
到了後來,他完全放任,放任他搞不懂的情愫在心底滋生、成長。
這種心跳如鼓、患得患失、面紅羞澀的感覺,在以前二十年,從未體驗過,轉念一想,不一樣的體驗,未嘗不是人生的一部分。
“殿下還有事嗎?”沈清揚見他發愣,開口提醒。
楚禦凜心滿意足道:“沒有了。”
其實,他心裡還有好多事,保媒的老夫人請誰,婚宴定在那一日,現在去抓大雁會不會太早,孩子生幾個好
一股腦全部湧上心頭。
怕自己想太多吓到對方,再次重複道:“沒有了。”
“既然殿下沒事了,那就陪我走一遭吧。”沈清揚站起身,“陸家的兵權,殿下可以趁機收入囊中了。”
聽到兵權二字,楚禦凜神色一凜。
~
碼頭邊,沈清揚騎了一匹通體雪白的白馬,楚禦凜騎着一匹漆黑的塞外良駒。
一黑一白,一高一矮,兩匹馬緊挨在一起,和諧如畫。
如果沒有顧銜青在旁邊,會更加完美。
楚禦凜看向顧銜青,疏離冷漠的眼神裡流露出一抹輕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