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禦凜站在沈清揚身前,擋住了他的視線。
“還敢亂看?”
楚曜心頭一顫,閉上了眼睛。
蒼牙公主将人帶走後,碼頭上還剩下沈清揚和三個男人。
沈清揚淡淡地看了衛溫書一眼,直覺告訴她,衛溫書有什麼變化,好似比以前更變态了。
“接下來,清揚要去哪兒?”衛溫書臉色蒼白,唇色如紙,五官精緻卻帶着一股病态的透明。
“我從江南帶了一些小玩意,送給清揚,缺了清揚的公主冊封典禮,賀禮也該一并補上。”
“我回公主府。”沈清揚不着痕迹地和他拉開距離,“衛都督長途跋涉返京,不必這麼着急,等休息好再送不遲。”
“清揚真關心我。”衛溫書還要再說,楚禦凜不耐煩了,“碼頭風大,吹多了不好,清揚,我送你回去。”
說着,便要帶着人走。
衛溫書神色不虞,想要阻攔,顧銜青上前一步,擋在中間:“舅舅,江南帶的小玩意兒,有沒有我的一份?”
“你怎麼不問問你母親是否安好?”衛溫書看他一眼,目光如梅雨季般陰濕。
“那邊沒有男人,她怎麼好的了?”顧銜青冷笑一聲,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諷。
衛溫書難得提高音量:“她是你母親!”
“母親?”顧銜青往前走了兩步。
短短時日未見,他的身量已經超過了衛溫書,比起“病弱”的舅舅,顧銜青身量更加魁梧。
顧銜青帶着一身壓迫感,靠了過去。
“哪一個母親會做出這種事?”
衛溫書笑了起來,好似浸在藥汁裡的紙花:“她生了你,就是你的母親。”
“你要是不認母親,我也不認你這個侄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