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沒猜錯,衛溫書一定是被楚禦凜給牽絆住了。
希望野貓把她的睡袍帶出去,讓人發現。
果然,一直等到天黑,衛溫書都沒有出現。
沈清揚趴在床上,嘤嘤嘤哭起來:“公子怎麼還沒回來,公子是不要我了嗎?你們守着我幹什麼?派人去門口等着公子啊!”
她鬧了一會兒,一個看似領頭的男子進來彙報:“小姐要不先休息,公子有點急事纏身,今兒是公子的大喜日子,公子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沈清揚停下哭泣,看着來人:“公子什麼時候回來,能不能給個準話?”
領頭的男子道:“具體時間小的不敢保證,小姐要的奶貓已經送來了,小姐要是覺得無聊,可以逗逗貓。”
男子話音剛落,身後的婆子便捧了一盆奶貓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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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都督府。
楚禦凜走哪兒都把衛溫書帶在身邊,兩人形影不離,就連衛溫書去淨室,楚禦凜也要讓人守着。
衛溫書表面笑嘻嘻,心裡把楚禦凜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楚禦凜跟着衛溫書,一直到了晚上,衛溫書看似不疾不徐,戌時(7點)就熄燈上床睡覺。
“衛都督睡得也太早了吧。”楚禦凜坐在外間的羅漢床上。
衛溫書端着一碗中藥,當着楚禦凜的面喝了:“昨兒沒有睡好,今日頭痛了一天,早些歇着,明兒才有精神繼續尋找清揚。”
楚禦凜側躺在羅漢床上,“行,本王也覺得累了。”
燈熄滅之後,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,隻剩牆角的三角金蟾香爐,緩緩地往外吐着白煙。
一個時辰之後,衛溫書睜開了眼。
他坐了起來,無聲地走到楚禦凜身邊,袖間匕首發出銀色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