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。”衛溫書開懷大笑起來:“變态,我越來越喜歡這個稱呼了。”
“我是變态,你就是變态的夫人。”
兩人穿好喜服,蓋頭遮下來,沈清揚搭着衛溫書的手出了門。
衛溫書的手指冰涼,手心卻有些潮濕,黏糊糊的,好似握着冷血動物的觸手,有種毛骨悚然的恐懼。
大喜的日子,怎麼靜悄悄的。
沈清揚掀開蓋頭一看,好家夥,院子裡的紅燈籠、紅布全部撤了,整個别院看起來就跟普通的宅院一般。
整個宅院也沒有點燈,小丫鬟打着一盞燈籠在前面照亮。
“清揚,還沒拜堂,蓋頭不能掀。”衛溫書将她的手拉下來,蓋頭重新滑落下來。
沈清揚被扶到廳堂。
廳堂燃了兩支紅燭。
詭異的火苗燃起,在黑夜裡變幻着姿态,沒有一絲喜悅的氣氛,好似真的在進行冥婚。
不對,舉行冥婚都比這喜慶。
“婚事簡陋,委屈清揚了。”衛溫書扶着人站定:“今後慢慢補償你。”
衛溫書把沈清揚交給身後的丫鬟,他自己站到了對面。
“拜堂吧。”
衛溫書下令之後,王媽笑盈盈唱道:“一拜天地。”
“二拜高堂。”
“夫妻對拜。”
“送入洞府。”
小丫鬟攙扶着沈清揚拜完三拜,沈清揚再次被衛溫書扶起。
“清揚,我扶你回房間。”
沈清揚剛從廳堂出來,廳堂的紅燭也被滅了,身後的影子被死寂一般的黑暗吞噬。
“這拜堂跟兒戲似的。”
衛溫書很滿意,“隻要洞房不兒戲就行了。”
沈清揚忽然停住腳步:“公子,你不會忘了,我來葵水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