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江辰走了三米,怕離太遠媳婦找不到他,看人站那不動了,童欣顔又攆人。
“再走遠點。”
人生中最尴尬,絕望的一次如廁,木棍擦過地方還疼,很絕望。
吃苦點,補丁多點,她都能堅持,廁所這個過程太崩潰,明天高低要買點廁紙,大姨媽也得用紙,用草木灰,破布她得瘋!
心裡默念有人踩到地雷,可别罵她。
她走到陸江辰身邊,男人就要來拉她。
“手沒洗,髒。”雖然手沒摸到,她還是嫌棄。
男人沒管,拉着她的手走,怕天黑她看不見摔了。
“不髒,你都沒嫌棄我,我不覺得髒。”
感覺有時候,正常人都沒他聰明,兩人說着話出了苞米地。
他們不知道,有人看見他們從苞米地出來,第二天生産隊就流傳,兩個人感情好,鑽苞米地,嘿嘿了。
一個嬸子神秘道:“江辰高高瘦瘦,鼻子高挺,有一身好力氣,炕上肯定厲害,給小媳婦伺候明白了。”
童欣顔潑辣的名聲打出去後,開黃腔隻能私下說,沒人敢傳到她耳朵裡。
兩人到家大嫂就說:“弟妹,今天你衣服沒洗幹淨啊,是不是偷懶了?”
“還有我的也沒洗幹淨,二嫂你怎麼洗的衣服?”
後娘瞪着她,她的也沒洗幹淨,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。
一家子窩裡橫,剛才全都裝死,現在跟老鼠一樣冒出來了。
“江辰被人欺負的時候,你們全裝死,大伯家都知道過去看一下,怪不得大姐說你們都是白眼狼,嫌衣服洗的不幹淨,自己洗,誰願意洗你們的臭褲衩,晚上自己的褲衩自己洗了,明天還看見臭褲衩,我都扔河裡。”
看見媳婦生氣了,陸江辰也生氣。
“我媳婦說的對,自己洗,我都是自己洗的,就你們懶。”
陸江辰吼完家裡人,又哄童欣顔。
“明天别給他們洗,扔了。”
童欣顔指揮,陸江辰煮皂角水,她要洗澡洗頭,這一天跟人吵架的次數,比她短暫的二十三年多好幾倍。
大嫂還在唠叨:“你不下地,在家不就是洗衣服,做飯的嗎?爹你也不管管。”
看老頭子不說話,老太太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