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成軍下午去公社,見了一個戰友,專門去治保隊問了這件事,大半夜一點證據沒有,案件隻能暫時擱淺。
“做人要言而有信,把錢給人家。”蔣成軍厲聲道。
沈露哪有一百塊錢,委屈巴巴的說:“沈家每個月隻寄五塊錢,我哪有錢給他們?”
“你下鄉我們給你帶了八十塊錢,開始寄十塊,後來才寄五塊的,衣服我們都給你準備好的,你的錢花哪了?”沈母焦急問道。
這個蠢貨,蔣成凡吼道:“沒有錢你跟人家簽什麼協議?我們不過來,你打算怎麼辦,賴賬?”
她們以後有共同的父母,蔣雪檸覺得,她有義務讓家裡人知道,沈露的所作所為。
“她在知青院當大尾巴狼,充當有錢人,錢都敗光了。”
她現在隻顧踩沈露,忘了以前她也讓别人占便宜的事了。
蔣成凡睨着沈家父母,怎麼教育孩子的?現在形勢多緊張,那些被舉報抄家下放的比比皆是。
真正有錢人都低調,她倒好,裝起有錢人來了,再說你一個女孩子漏财,也不怕别人惦記上,怎麼有這麼蠢的人。
沈父沈母很尴尬,沈母說:“你下鄉時,我們怎麼告訴你的?為人處事要謙和低調些。”
沈露紅着雙眼,委屈巴巴道。
“雪檸對我成見太深,帶着偏見,到這裡什麼都需要買,錢我花了一部分,跟我房間的兩個女同志家裡困難,我把錢借給她們了。”
蔣成凡已經無力吐槽,大手伸到大哥面前:“拿錢,我給陸江辰送去。”
這個臭小子,蔣成軍數了一百塊錢給老三,剩下一百給沈露,心裡有點尴尬,五百塊錢變成一百了,面上卻穩如泰山。
“這是家裡給你的錢,以後錢财保管好了。”
沈露低着頭,緊緊捏着十張大團結,牙龈快咬破了,她書裡明明寫的是,第一次蔣家到知青院認親,給了五百塊錢,現在隻有一百塊,她怎麼能不生氣。
她忘了蝴蝶效應,書裡是大哥和二哥過來認親,她寫了匿名信,提前認親,這回是三哥過來,他截了三百給蔣雪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