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八百塊錢,咱們五個人一家一百六,明天你去跟彪哥打聽那小子家住哪?他經常去什麼地方溜達?”
這事他沒打算帶太多人,三個姐夫加魏林就夠了。
“明天我就去打聽,鬥争隊樹敵太多,總下生産隊禍害下放人員,看見點好東西就往兜裡揣,跟土匪強盜沒啥區别。”
黑暗中,劉桂良輕聲道:“老王不愧是資本家,狡兔三窟,錢藏的穩,鬥争隊來了那麼多次愣是沒找到錢。”
“人家資本家腦子不是白給的,精着呢,除非他自願掏,不然想從他身上掏一分錢都難!”
兩個人聊了會,陸江辰去了隊長家,他不會拐彎抹角直接跟隊長說:
“叔,老王今天被鬥争隊整慘了,被揍的下不來炕了,你給他批半個月假,讓他養養身體。”
隊長被他的理直氣壯氣笑了。
“要不你來當隊長?我聽你安排。”
瞧不起誰呢,陸江辰認真的跟隊長說:“要不然咱倆調換一下位置,你下地掙一天工分我當隊長,你看我能不能把隊長當好?”
“你以為當隊長就是動動嘴皮子,安排一下活?自己擱家睡大覺?”
陸江辰沒回答,擡頭看着黑乎乎的棚頂,不然呢?他可沒見隊長下地幹過活。
劉桂東笑罵道:“你可真敢想,我都沒敢篡位,你倒好敢削想隊長的位置!”
随即跟老爹說:“最近不太忙讓老王養養病,那麼大歲數怪可憐的。”
隊長瞪着兩人,你倆一唱一和自己就給定了,還問他這個隊長幹嘛?
劉桂東跟陸江辰說:“快回去吧,明天還得上工呢。”
陸江辰起身要走,看隊長臉跟鍋底一樣黑,悶頭抽着旱煙,像誰欠他錢似的,他就哄哄他吧。
“叔,我跟老王給你要瓶酒喝,假不白批。”
“快滾蛋,我是為了那一瓶酒嗎?别在我跟前礙眼。”
真是的,還說不是為了收禮,他說給酒後,隊長的黑臉明顯不黑了,虛僞!
第二天中午,陸江辰騎車先到了二姐家,一個外甥給了兩顆硬糖打發出去,關上門在二姐屋裡私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