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大姐姐關心。”姜宛面色慘白的收回手,垂首跟着莺兒下去。
剛走兩步,身後響起男子低沉磁性的嗓音,“等等。”
“九郎?”姜明月詫異驚呼。
清風月朗的男子起身,長腿邁動,無視衆人目光徑自走向姜宛。
清冽的松香自她身後傳來,姜宛背脊僵硬,他他又想做什麼。
天殺的,怎麼就躲不開這禍害了。
手背傳來一陣溫熱,她受傷的手被一雙大手托起,清涼雪白的絲帕覆在上面輕輕擦拭,男人垂眸,濃密的睫毛又黑又長,動作輕柔好似怕弄疼了她。
“既然不願,直說便是,何必用這種法子。”
謝九郎自來溫熱含情的眸子此刻幽冷若霜。
姜宛整顆心都提了起來,他怎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觸碰她,手背上的觸感讓她想要逃離,慌亂收回手,退後一步逃離他的氣息,垂首道:“多謝九郎,一點小傷,我回去上點藥便好。”
聲落,顧不得同父親告辭,急匆匆繞過身前男子大步離開。
身後的視線炙熱悠長,姜宛握緊手,雪白的帕子被血侵染成刺目的紅。
匆匆回到住處,緊繃的身子才松軟下來,她無力跌坐在椅上,雙眼空洞望着燭火。
手指松開,染血的帕子飄落。
傷口猙獰的露在空氣中,血,順着掌心一滴,一滴落在青石地磚上,濺起朵朵紅梅。
這一世怎麼和前世不同了,記得前世謝九郎與自己在宴席上并未有交集。
究竟是哪裡出了錯。
難道
姜宛瞳孔緊縮,懊惱捶打自己腦袋,“該死,我怎麼偏偏彈了那首曲子。”
《鳳鳴》是絕世珍曲,曲譜隻有謝氏族地的藏書閣才有。
當年她為了讨好謝九郎,花了重金才從看守藏書閣的守衛那裡得到《鳳鳴》的手抄本。
這曲子手法極難,她也是練了五年才有小成。
旁人不知這曲子的精妙之處,謝九郎卻知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