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千硯那樣的人心硬如鐵,怎麼可能會真的對她動心。
上輩子她努力了七年,都未換得他一次回眸,這一世她什麼都沒做,他更不可能多看自己一眼。
鼻下熱流湧出,她擡手摸了摸。
猩紅的血落在指尖。
無力苦笑,果真是快死了麼,情花毒會讓人血脈膨脹,若沒有男人纾解,她會七竅流血,然後血管爆裂而亡。
可是她還未見過娘親。
今日是她重生的第一日,就這麼死了,她不甘心。
睜開的眼角流出血珠,眼白充血,如從地獄深處爬出的冤魂。
憑着心裡的不甘,掙紮着伸出手探向床邊瓷瓶。
“啪!”一聲碎響。
謝九郎劍眉微皺,清冷的眸底劃過暗芒,推門進去。
蕭君澤随後跟着,剛要踏入房間,房門猛地被關上。
他慌忙後退,揉了揉險些被夾到的鼻子驚呼,“謝九郎,你幹什麼?裡面怎麼了,快讓我進去瞧瞧。”
“滾!”
謝九郎站在床邊,面色陰沉,眼底怒意濃稠。
床上女子面色慘白雙目緊閉,手腕從床沿垂下,雪白的皓腕上一道血痕刺入他眼中。
染血的瓷片昭示着剛剛發生了什麼。
“該死,竟然甯願自盡也不願做我的貴妾麼,既然如此,我成全你。”
冰涼的大手掐住女子脖頸,手指逐漸收緊,漆黑的眸子中閃過殺意。
姜宛無力睜眼,猩紅的眸子露出錯愕,他不是走了麼,怎麼又回來了。
脖頸處一陣窒息,對上男子冰冷的眸子,姜宛心底升起一股涼意。
他想殺了她。
扒上脖頸上的大手,她艱難蠕動唇瓣,“放放手。”
謝九郎勾起唇角,笑不入眼底,“放手?你不是要尋死麼,我幫你一把,送你早登極樂。”
姜宛瞪圓了眼,哪個要尋死?她隻是放血解毒而已。
脖頸上的窒息感讓她眼前發黑,喉骨響起異樣的聲響。
“放手,我沒想死。”
女子臉色變的青紫,眼中的光漸漸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