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宛嘴角抽搐,“雖然這裡沒外人,但娘你也該收斂些。”
這麼多年過去,娘親還是老樣子,說話口無遮攔,性子跳脫的不像樓子裡出來的花魁。
誰家花魁娘子有她這麼彪悍,出口成髒,駭人聽聞。
上一世她娘曾勸她不要蹚謝家的渾水,可她被情愛迷了眼,一頭紮進去浪費了十年青春,最終以悲劇收場。
花氏推開女兒,拎着酒壺回到房中,一條腿高高翹起放在桌上,身子向後倒下,輕飄飄的堪堪落在狹窄的長椅上。
她枕着胳膊,醉醺醺問:“出什麼事了?周氏又尋你麻煩了?”
姜宛笑眯眯坐下,雙手捧着小臉,癡迷的看着女子豔麗的臉,“娘,你這麼好看怎麼會看上姜施伯那頭豬的?”
姜施伯頭大脖子粗,方臉大圓眼,五短身材,這樣的長相能生出這麼多好看的女兒,全憑那些長相較好的小娘。
真是一堆好白菜被豬拱了。
花氏仰頭喝了一口酒,渾不在意道:“他有錢。”
人傻錢多,多好。
還能幫她養女兒和兒子,瞧,這女兒養的多好,若她自己養,早養廢了。
姜宛翻了個白眼,“娘,你手腕上的血玉镯露出來了。”
上一世在謝氏見識了那些名門貴女後,她才知道這一枚血玉镯價值萬金,而且這枚镯子好似娘親入府前就有了。
為了錢嫁給姜施伯,騙鬼呢。
娘親的秘密有點多,看來得找機會好好套套話。
花氏手上一頓,幹咳一身坐起,不自然的拉了拉袖子蓋住玉镯,兇巴巴瞪了女兒一眼,“現在眼不瞎了?不端着了?有空多學學本事,下個月出府幫娘辦件事。”
死丫頭天天端着架子,小小年紀活像二十八,老成無趣的很。今日倒是活潑了不少,難道老天拉屁眼,開眼了?
“下個月?什麼事?姜施伯會讓我出府?”姜宛撇撇嘴。
姜府規矩森嚴,尤其是女子,沒有主母批準,誰都不得随意出去。
若不是有這條規矩絆住腳,她早就出去掙銀子了。
花氏妖媚的眸子掃了她一眼,意味深長道:“周氏會讓你出府的。”
說着扔來一個繡着月季花圖的荷包,“裡面的圖好好記下,然後燒了它,别讓第二個人看。”
姜宛挑眉,錦囊妙計?她娘玩兒的花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