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淩澈挑眉,墨瞳深邃,小貓兒防備心倒是挺重。
收回手,屈膝坐在她身旁,漫不經心道:“真不用?血泡不盡快處理會感染,你确定靠他們兩個能照顧好你?出門在外,何必逞強,我不是惡人。”
惡人可不會将惡人兩個字刻在頭上,姜宛幹笑,向後挪了挪,“男女有别,你離太近了。”
男子身上特殊的香味襲來,總覺得在哪聞到過。
姜宛垂眸壓下眼底思慮,防備心更重,她從不相信會有無緣無故的好。
天下攘攘,皆為利往。
她如今脫離姜家,無依無靠,身上唯一值錢的便是她這張臉。
臉?!
姜宛抹了抹臉頰,入手光滑細膩,瞳孔震顫,她臉上的東西被雨水沖刷掉了,這男人是看到了她的真容,才來尋她搭話的?
現在廟裡隻有她與他兩人,孤男寡女,若他真的起了歹心,自己便如案闆上的肉任他為所欲為。
手心一片濕濡,身子緊繃,姜宛怕了。
軒轅淩澈将地上幹草歸攏,點了火,長腿半曲,姿态慵懶灑脫,“姑娘戒備心如此重,可是做了虧心事?”
火光明滅,破廟裡的場景愈加清晰,男子雕刻般的臉在火光照耀下猶如神祇。
淡漠,清冷,肆意,霸氣天成。
這樣的男人比之謝氏九郎不遑多讓。
璃月國何時出現這般絕豔男子?
姜宛垂眸,不敢直視,“出門在外,自當要多長幾個心眼,亂世之下,活着不易。”
幹草不經燒,短短片刻便化作灰燼。
男子不知從何處尋了根木棍,随意掃了兩下,又攏來些許幹草覆蓋在灰燼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