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阿姐,他會自己保護,用不着旁人。
小小少年心底憋着一股氣,無人知道因着今日這份為難,讓璃月國出現一位絕無僅有的少年強者。
蘇和挑眉失笑,一把将小少年拎到姜宛身旁,“我們等着,你可消停點吧,我家公子隻是看你阿姐腳痛,好心幫忙而已,别動不動像被搶了骨頭的狼崽子似得。”
“男兒有氣性是好事,但也要看清形勢,若我們是壞人,以你剛剛的行徑,我們早就動手了,若真到那時,你覺得你能否護得住你阿姐?”
漫不經心的話,如塊巨石落入姜行止心頭,蕩起一圈圈漣漪。
他闆着臉,執拗的望着火光,好半晌才低聲吐出兩個字,“謝謝。”
他明白了,在絕對實力面前,要懂分寸,識吉兇,辨忠奸。
若對方為敵,那他便隐忍藏拙,蟄伏其側,待到對方露出破綻,自己羽翼豐滿時予以緻命一擊。
若為友姜行止側頭看了眼姐姐嬌美的側臉,手指緊握。
無論是誰,都不能欺負阿姐!
姜宛眸光微動,擡頭看了眼蘇和,唇角上揚,心裡郁氣消散。
他在提點行止。
行止因是庶子,娘親又整日酗酒,導緻無人教導,而自己又日日隻知讨好嫡母,與姐妹們争奇鬥豔,甚少去娘親院子裡。
七歲的行止如一張白紙,不知世間險惡,又沖動易怒。
希望經這件事後他能明白,喜怒不形于色,丘壑藏于胸間的道理。
姜宛低頭翻了翻土包,語調輕緩疏離,“公子是讀書人,應當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,剛剛便算了,還望公子日後謹言慎行,莫要惹來不必要的誤會。”
軒轅淩澈屈膝靠在一旁的柱子上,眼簾微瞌,聞言嗤笑,“好個沒良心的小娘子,我家蘇伯打的獵物可還在你手中,這便想卸磨殺驢了麼?”
屢次被刁難,泥人也起了氣性,姜宛沒好氣反駁,“公子想當驢,我也沒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