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施伯捂着胸口,又恨又怒指着她,“周雪彤,你個毒婦!”
說完轉頭又看向外面清冷矜貴的男子,趴在地上狼狽喊道:“九郎,這件事不關我的事,都是那毒婦一人做的,宛宛是我的親生女兒,我疼她還來不及,怎會舍得讓她去那種地方,求九郎看在宛宛的份上,放過我吧。”
姜家四郎躺在周氏懷中,氣息微弱的哀求,“母親,你到底對姜宛做了什麼?求求你快說了吧,我受不了了。”
隔一段時間,謝九郎便讓人帶他出去試用一種刑具,如今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。
指甲被拔了,腿骨被敲的粉碎,他想死,可謝九郎給他喂了藥,硬生生吊着他一條命。
讓他生不如死的活着。
“娘,求你了,給我一個痛快吧。”
周氏抱着兒子崩潰痛哭,“四郎,别說傻話,娘不會讓你死的。”
淩亂的發下一雙眼布滿血絲,她擡頭望向外面清風朗月的男子,不甘問:“謝九郎,姜宛不過是人盡可夫的庶女,你連明月都看不上,為何會看上她?既然看上了,又為何不早說?你明明知道,隻要你開口,我們定會将姜宛雙手送到你身邊。”
他們為的不過是想在大廈将傾時,尋一艘大船攀附。
若早知謝九郎對姜宛有意,她們何至于拼命折騰。
不光賠進去姜明月,連姜曦月也不知所蹤。
外面敲擊桌面的手定住,謝九郎面若寒霜,眼底波濤翻湧。
說?
如何說,強迫她嫁給自己做妾嗎?
雖不知這一次為何同他看到的畫面不同,但他下意識裡不想那個女子委屈。
眼前劃過女子形如缟素的模樣,胸口再次傳來抽痛。
“她是人,不是物品,周氏,你也是女子,為何連你也認為女子可以被随意送人?姜宛不是你們能動的,她若出事,我會讓你們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