狹長的走廊上,身穿黑色飛魚服的禁衛軍,面色冷肅,兩步一崗,将軒轅淩澈所在三樓守的密不透風。
樓下大廳燈火通明,謝九郎一襲白衣端坐在大廳正中的四方桌旁,燈火下濃黑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道暗影,狹長的鳳目中幽深如墨,看不清喜怒。
“靈翼,你說裡面的人會是她嗎?”
靈翼站在他身後,聞言面色大變,驚駭看向自家主子,
“您是說陛下房内的女子?”
謝九郎看着桌上随風搖擺的燭火,幽幽歎息,“我好似聽到了她的聲音,靈翼,幫我找到她,不管她發生了什麼,我都不介意。”
強權之下,能活下來便是最好的結局,他不介意她是否幹淨,他隻想這輩子同她好好在一起。
靈翼頭皮發麻,主子瘋了,若真是,那姜宛便是陛下女人,他難道想同陛下搶人不成?
一個女子,同時将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個男子迷的神魂颠倒,為了她甘願忍受任何男人都無法容忍的屈辱。
靈羽說的對,姜宛果真是禍亂天下的妖女。
握劍的手暗暗收緊,眼底殺意浮動,
“主子,您身負謝氏百年基業,怎能為了一個女人得罪陛下,陷謝氏于險境。姜宛有什麼好?不過是個隻會攀附男人的女子而已,等您成了謝氏家主,要什麼絕色美人沒有,又何必犯險。”
靈翼說了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段話,可見對姜宛的怨氣頗深。
謝九郎回首,冷冷睨去,“住口,再讓我聽到你對她不敬,自己去領二十軍棍。”
靈翼驚白了臉,“主子!”
為了一個女子,主子要罰他?
謝九郎收回視線,按按脹痛的額角,輕飄飄淡聲道:“阿澤去哪了?這次雲城暴動,背後指使的應該是那幾個人,既然他們等不及找死,那便讓阿澤收集一下證據,七日後,一并送他們去地下見祖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