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皮傳來一陣刺痛,謝九郎無奈松口,擡頭看着女子通紅的雙目,舔了舔唇角殷紅,
“宛宛,你是想氣死我?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,你說咱們是什麼關系?”
說着兀自邁步,每走一步,便留下一道黑紅的血印。
腳底已經被燒破,皮開肉綻。
很痛,但男人像是毫無感覺,抱着懷裡的女子一步一步走的小心翼翼。
明明隻分别了才幾日,但在他心裡,好似分開了一輩子,久的他心生荒蕪,難以入眠。
上一世,姜宛等了他十年,該是多麼煎熬。
謝九郎心中悲痛,抱着女子的手松松緊緊,想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裡,卻又怕傷了她。
四周的風帶着熱氣,吹的人心頭燥熱,頭頂是炙熱的太陽,四周連個遮陰的地方都沒有。
姜宛肌膚嬌嫩,不多會兒便被曬的通紅。
被原本避之不及的男人抱着,心中愈加煩悶,瞪眼冷冷道:“放開我,謝千硯,我不需要你幫我。”
既然決定參加試煉,她就勇氣靠自己的能力走出去,不需要依靠男人。
尤其是謝狗。
寒着臉用力推開他,腰身一挺,從他懷裡躍下。
地面滾燙,她禁不住吸了口涼氣,眉頭緊皺,四下看了看,目光落在一處顔色較淺的山石上。
忍着鑽心的痛,一瘸一拐上前,擡手摸了摸。
沒有想象中的炙熱感,唇角微微揚起,眼底劃過亮光。
原來娘親記載的都是真的。
萬物相生相克,必死之境往往伴随着生機。
擡腳站上去,一股清涼感順着腳心傳來,澆滅了剛剛的炙痛。
謝九郎見她眉頭舒展,蒼白的臉色恢複了些,眸光微動,跟着擡腳上去,以守護者的姿态站在她身後。
冰冷的觸感令他眉梢挑了挑,眼底劃過詫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