軒轅淩澈頹然靠着椅背,棱角分明的臉隐在陰影處,周身透着孤寂失落。
蕭君寒見狀心驚,好友一向霸氣灑脫,殺伐果斷,何時像現在這般過。
小心邁過一地淩亂,眸光落在地上的信紙,傾長的身子彎下,撿起紙張看了眼。
“軒轅淩澈親啟?呵,寫信的人膽子倒是大,竟敢直呼陛下名諱。”
往下看去,笑意僵在臉上,謝千硯是誰他知道,可祁夜又是誰?
信中言明讓陛下好生照料二人,待她尋到救治之法便會回來。
此人臨走前還送了陛下一件寶貝。
蕭君寒好奇四顧,“寶貝呢?人家信中說了,在桌上給你留了件好東西,是什麼好東西?快拿出來讓我看看。”
椅子上的男人如陷入沉思的雕塑,不動不語,隻直勾勾盯着某處。
蕭君寒順着他視線看去,嘴角抽搐。
“刀?還是一把生鏽的刀?這就是那人留給你的寶貝?”
擡手掩唇幹咳一聲,蕭君寒努力壓下上揚的唇角,冷肅的眉眼微彎。
“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,對方是誰?男人還是女人?喂,好賴你說句話啊,我大半夜入宮尋你,你就是這般對我的?”
“謝九郎不是死了嗎?對方為何還讓你多加照料?你們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梗?”
八卦之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。
軒轅淩澈手指緊握,手背青筋暴起,冷冷擡眼,俊臉發青。
“朕竟不知,大理寺卿如此碎嘴,是這幾日太閑了?”
蕭君寒從懷中取出一封密信,遞過去,“你失蹤七日,這是與林家來往過密的幾個家族,如何做,全由你定奪。還有,謝五郎同意出山暫代謝家家主之位,但謝九郎治下的幾個堂主反抗激烈,咱們要不要将謝九郎身死的消息先放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