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被打多了,有些痛。
擡起爪子揉揉臉頰,嘴角抽了抽,狐狸精也要記吃記打,不能剛扇了左臉,她就把右臉湊上去。
捂着嘴,躲在識海内靜靜觀察。
說不準真讓她瞎貓碰上死耗子,萬一畫成了呢。
女子最後一筆落下,一道金芒自血符上傳出,一閃而逝,血符隐沒入他額心。
狂躁的男人竟真的逐漸安靜下來。
軒轅淩澈單膝跪地,劇烈喘息,面色猙獰,眉心處的墨色圖騰忽明忽暗。
一聲聲困獸般的嘶吼聲從他口中傳出。
姜宛長舒一口氣,緊張的情緒放下,這才覺得後背一片濕濡冰涼。
蹲下身,直視男子雙眸,“軒轅淩澈,清醒一點,你現在所見所聞都是假的。”
男子劇烈喘息,如困獸之鬥,眉宇間的墨色圖騰掙紮着想要逃脫束縛。
白栀驚訝的雙眸圓瞪,竟真的有效果。
軒轅淩澈抱着頭,痛苦仰頭嚎叫,“啊好痛,阿宛别走”
姜宛眸光閃了閃,抱緊他,輕撫他精壯的後背,“軒轅淩澈,我回來了,醒過來。”
男子眸中無神,隻喃喃自語,“阿宛,别走。”
白栀搖頭哀歎,“沒想到他心中的執念竟然是你,丫頭,你當真要舍棄他獨自去往修者界?”
姜宛瞳孔震顫,【待解了歸期樓之密,我自然要按規矩離開,他是一國之君,身負天下蒼生,即便我能帶他走,你覺得他可以離開嗎?】
白栀沉默,自然不能。
若因姜宛一己之私帶走璃月帝王,使得璃月朝堂動蕩,緻使百姓民不聊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