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一聲脆響。
茶盞被老者狠狠砸在地上,碎裂的瓦片飛濺,有的從少年手背上劃過,留下一道血痕。
“混賬,你可知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什麼?你所表露的每一分喜好,都将會是被敵人拿捏的軟肋。”
“一個賤奴而已,竟讓你失了分寸,阿澈,你是皇後之子,将來可是要繼承皇位的,你身上肩負着我謝家興衰,怎能如此不知分寸。”
少年連眉頭都未皺一下,倔強跪在地上,雙目泛紅隐含淚光。
“團子不隻是賤奴,他是我的朋友!”
四周傳來一陣嗤笑,一身着天青色錦衣的少年譏諷出聲,“一個賤人也配被你當做朋友,軒轅淩澈,你可真是自甘下賤啊。”
“若不是看你是皇子,你以為你能進謝家祖宅?軒轅淩澈,祖父為了你已經費盡心力,你莫要不識好歹。”另一個少年滿眼嫉恨。
軒轅淩澈手指緊握,如滿身的刺猬,憤恨的防備着所有人,“不識好歹?我沒求着你們将我從宮中接回謝家。”
老者震怒,“放肆!軒轅淩澈,你當真是昏了頭,來人,将殿下帶下去,關入祠堂,讓他好好靜思己過。”
“是。”
幾個侍衛上前,拉起地上的少年,不由分說就往外走。
姜宛心驚,堂堂一國皇子,在謝家竟被人如此刁難。
謝氏老家主這哪是教養皇子,分明是在熬鷹。
雄鷹桀骜難馴,威猛非凡,唯有一次一次折了他的傲骨,擊碎他所有希望,才能将棱角磨平,讓雄鷹甘願認人為主。
謝家好大的膽子與野心,他分明是想從根本上拿捏軒轅淩澈。
姜宛心裡傳來刺麻的疼,原來他幼年竟是這麼過來的。
俏俏退下,跟在幾人身後前往祠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