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承認,自己在乎他會如何選。
但她不能強求,不論他如何選擇,她都不會怪他。
祁夜擡起她的手,掰開她的手指,“别用力,會疼。”
清冷的眸子擡眼看她,薄唇噙着淡笑,“阿宛希望我如何選?”
“我”自然希望你站在我這邊的。
但這話如何說得出口,姜宛不安垂眸,愣愣看着兩人交疊的手。
祁夜歎息,有力的手攬住她腰肢,擁她入懷,深深在她頭頂印下一吻,嗓音悠長輕緩。
“遇到你之前,我以為人活着就隻是活着,我不懂悲歡離合,也不懂風花雪月,他們說我是怪物,沒有七情。”
幼年時,他與野狗奪食,長大了,他與師兄弟們奪資源。
隻要能活下去,他可以不擇手段。
“師尊從不管弟子之間的争鬥,歸期樓内,沒有親情,隻有強者為尊,為了活下,我們要争要搶,師兄弟之間有的隻有防備。”
姜宛心中震撼,想到試煉之地那些殘魂,她心中有個不好的設想。
也許,歸期樓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光鮮幹淨。
弟子相争,強者為尊。
就如苗疆養蠱術那般,将各種毒蟲放在一個罐子裡,活到最後的便是萬蠱之王。
地宮内,那個所謂的師尊對祁夜說殺便殺,就如對待一顆廢棋般,毫無師徒之情可言。
祁夜他這些年,究竟經曆了什麼?
女子目光含着憐憫,祁夜捂住她雙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