憶翠抖了抖,拉遠點再殺?
殺人在他口中怎麼跟切黃瓜似得?
扭頭愣愣看着身側熟悉的臉,這還是她以前認識的衛英麼?
衛英暗自歎息,還是讓她看到了,日後不知要哄多久才能再次讓她放下戒心。
“憶翠姑娘,我奉陛下命,來給皇後娘娘送些首飾。”
憶翠咽咽口水,渾身緊繃,想離身邊的殺神遠一點,可腿肚子抽筋了,隻能幹站着擠出笑。
“衛公公來的不湊巧,娘娘剛吩咐,不讓打擾。”
衛英看了眼她額上細汗,暗歎一口氣,膽子真小,得多鍛煉鍛煉才行。
取出帕子,遞過去,“那我們就不進去了,等晚會兒再過來,擦擦,一頭的汗怎麼不去牆角下站着?”
看着面前的帕子,憶翠笑的比哭還難看,接還是不接?
太吓人了,他會不會一個不高興也把自己給噶了?
“哎,你跟在娘娘身邊,膽子太小了可不好。”衛英說着,親自為她擦擦額上汗珠,又毫不嫌棄的将帕子折好放入袖口,“趕明個兒,我帶你練練膽子。”
練膽子?哪個練法?
該不會讓她看殺人吧?憶翠快哭了,“别别了,我還要伺候娘娘,騰不出空來。”
頂着大太陽,一股涼氣從腳底嗖嗖冒起,心裡哇涼哇涼的。
她就想安安穩穩熬到二十五歲出宮,将娘娘傳授給她的醫術發揚光大,真沒必要練膽子。
“用不了多久,到時我會同娘娘說,就這麼說好了,明日我來接你。”
說完不等憶翠出聲,轉頭領着一衆宮女返回。
憶翠站在宮道正中,看着走遠的人影欲哭無淚,真不用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