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丫頭,你要看好了,她很危險,你務必要将她日日帶在身邊,好好教養,萬萬不能讓她走入魔道。”白栀鄭重提醒。
姜宛知道她在擔心什麼,【放心吧,我明白的。】
上方的打鬥還在繼續,難民們已經看暈了。
在他們的視線裡,隻見一青一黑兩道身影時而交纏,時而分開,刺耳的聲音時不時響起。
九月打的熱血沸騰,兩人一觸即分,喘息間,她明亮如水的眸子熱切看着面容俊冷的男人,“大黑,你比那個姓白的厲害多了,和你打架真舒服,要不要考慮換個主子?我家小姐很厲害的。”
那樣她就不用殺他了,日後還能天天同他打架。
不黑氣息急促,胸口劇烈起伏,冰冷的眸子死死看着眼前年僅十幾歲的小姑娘。
多久了,自從來了雲城,他就和師兄被奉為座上賓,非必要不需他們出手。
雲城城主供他們吃住,他們答應護雲城周全。
人人懼怕他們的名聲,從未有人敢在他們面前作亂,這丫頭是第一個。
“你很強,再打下去你我兩敗俱傷,不劃算。不如你走,我們就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如何?”不黑說了史上最長的一段話。
人都有慕強的心理,他也不例外。
小小年紀有此成就,将來必然一飛沖天,也許她能成為傳說中的人物。
九月歪頭想了想,皺眉道:“怕是不行哦,這城主是個黑心肝,日日欺壓百姓,我們先前答應了,要為這些難民伸冤報仇的,不能言而無信。”
不黑目光落在下方,一群上千人的難民佝偻着身子,衣衫褴褛,臉色蠟黃無光。
劍眉微蹙,“雲城并未發生天災,這些難民與雲城城主有何關系?”
九月不可置信瞪大眼,“你該不會什麼都不知道,就做了這人的打手吧?”
舔了舔唇瓣,尖利的指甲快速收回,圓潤幹淨的手指指向宴回,“他,下令不許難民進城,說是誰敢帶他們進來,誰就得死。”
“臨水縣成為洩洪地,當地縣令竟然沒有提前通知百姓撤離,整個縣城的百姓,一夜間死了大半,他們隻是想入城讨口飯,某個活路,可這該死的城主竟然不肯,你說他該不該死?”
越說越氣,九月真想一巴掌拍死下面的狗城主。
宴回眸光閃了閃,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,艱難開口辯解,“我隻是怕流民入城,引起慌亂,水患後必有疫情,我不能至全城百姓的性命與不顧,咳咳”
九月跺腳,氣沖沖罵道:“放屁,你分明是和臨水縣縣令勾結,想滅口罷了,你們私自貪墨朝廷撥下的赈災銀,本就是要抄家滅族的大罪,你竟還敢狡辯。”
宴回委屈看向不黑,“冤枉啊,說話要講證據,你不能隻憑我下令不許流民入城,就給我扣了個貪污赈災銀的大帽子,不黑大人,我是怎麼樣的人,您應該最清楚。”
不黑點頭,看向九月,“城主為人謙和,從未為難下人,你是不是多想了?”
“我多想?”九月氣急,不可思議指着自己鼻尖,“剛剛一見面,他那個妹夫就喊着要把我和小姐送入軍營充當軍妓,還揚言要玩死我們,這也是誤會?”
“還有這個什麼狗屁城主,眼睛都要粘我家小姐身上了,你知道城裡的百姓都是怎麼評價他們的嗎?你知道他們對百姓們都做了什麼嗎?這樣的惡人你都要護,那可真是有眼無珠,不光眼瞎還腦殘。”
九月一頓瘋狂輸出,氣的胸口劇烈起伏。
不黑皺眉,“若你有證據,我便不再護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