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宛淡聲問:“為何不許難民入城,你們想做什麼?”
“做什麼?自然是要這些賤民餓死在城外了,他們這些卑賤的賤民,死了就死了,誰會在意。”一番喪盡天良的話從宴回口中說出。
流民們氣紅了眼,一雙雙眼睛憤恨瞪着城主,恨不能生吞活剝了他。
他們生而為民,就注定是權貴們的牛馬嗎?
他們的命也是命,他們也想活着,有什麼錯?
話說出口,宴回驚恐捂住嘴,怎麼會這樣,這些話分明是在心裡想的,怎麼就說出來了。
姜宛再問,“還有什麼,臨河縣縣令與你是何關系,赈災銀現在在哪?”
“臨河縣縣令是我妹夫,我自然得幫他,赈災銀被我藏在了西郊别院。”
宴回聽着自己不受控制說出來,驚得瞳孔震顫,這才真的怕了。
那個女人究竟對他做了什麼,為何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。
姜宛看了眼身後饑腸辘辘的流民,“九月,帶他們去城主府吃飯,有敢阻攔者殺!”
“是。”九月跳到台階上,面向災民揮大喊,“想吃飯的,都跟我走。”
災民們面面相觑,最終咬了咬牙,狠狠道:“若不是他們吞了赈災銀,咱們也不會落到這副境地,這都是狗官欠咱們的,走,吃飯去。”
“他想讓咱們死,咱們偏偏不死了,鄉親們,咱們吃飯去。”
數千人的流民浩浩蕩蕩擠入大門,期間不知是誰故意在祁陽偉身上踩了幾腳。
一聲凄厲的慘叫聲響起,衆人回頭,看了眼地上捂着胯痛哭的某人,不自覺并攏雙腿。
踩人的婦人不好意思笑了笑,“抱歉,沒主意。”
其餘婦人詭異勾唇,“别看了,快走吧,九月姑娘都走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