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師兄。”
墨雲煙驚呼,忙上前接住男子。
“大師兄,你怎麼了?你别吓我。”女子纖柔的聲音裡滿是驚恐。
九月聞聲看去,見狀挑眉,“别喊了,沒氣了。”
狗男人渾身是血,面白如金紙,氣息幾近于無,明顯沒救了。
墨雲煙身子晃了晃,眼淚如珠線般從臉上滑下,無助,悲痛,愧疚,恐慌如潮水般把她淹沒。
“怎麼會這樣,我明明已經殺了那孽畜,大師兄怎麼還會死。”
“為什麼死的不是我,嗚嗚都怨我,若不是我,他們就不會死,我才是最大的惡人。”
女子眸光漸漸渙散,眸色呈現灰敗的死灰色。
她該死。
意志消散,她心存死志。
靈力在她丹田内翻湧,正要自碎經脈自盡,一道清亮好聽的女聲遙遙從遠處響起,“莫要胡說,隻要有一息尚存,便不算是死人,九月,該罰。”
九月不知其中深淺,撇撇嘴不在意嘟囔,“瞧他那副鬼樣子,離死還有多遠。這裡可是森林深處,哪有大夫幫他醫治。”
雖然他救了自己,但也是因為他,她和小姐、姑爺才會陷入險地,一來一往,也算是兩清了。
對于小姐以外的人,她從不在意。
死或者生,對她而言,都一樣,在她心裡掀不起半點波瀾。
姜宛踏着碎光,緩步走到墨青身旁,蹲下身,探了探脈搏,“放心吧,還沒死透,有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