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接通電話的卻是趙若晴。
聲音還是她的聲音,可她的語氣和稱呼,與白天截然不同。
“言煜在洗澡,你有事嗎?季小姐。”
季洛珈呼吸一滞,看向了牆上的鐘表。
晚上九點半,孤男寡女為什麼會待在同一間酒店房間?
接下去又會發生什麼,不言而喻。
季洛珈攥緊手機,感覺心髒被捅了一刀。
“讓傅言煜接電話。”
趙若晴笑了聲:“季洛珈,你鬧了四年,言煜早就對你厭惡至極,你真的覺得這樣糾纏就能有結果嗎?”
“我奉勸你一句,不如早些放手。”
說完她就挂斷了電話。
季洛珈聽着冰冷的忙音,一時間心口堵得都有些喘不上氣。
“混蛋……混蛋!”
從小到大,她就沒受過這樣的委屈!
不愛就不愛,誰稀罕他那點憐憫似的感情?
季洛珈躺到床上,用被子蒙了頭。
可心頭的酸澀到底還是蔓延開來,占據了四肢百骸。
半晌,她重新坐起來,打給了阮藍荟。
“我想賽車。”
……
傅言煜出了三天的差。
季洛珈就在外面玩了三天。
她花了大價錢重新組裝了一輛機車。
然後找回曾經車隊的那些人,在封閉的廢棄國道上比了一場。
季洛珈二十歲的靈魂操縱着二十五歲的身體,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先沖過了終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