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被萬箭穿過，渾身僵硬難動。
周辭還想再說什麼，然而一側眸就看見了季洛珈。
不等他出聲，季洛珈凝息開了口：“所以在你眼裡，我這些年的付出和改變，都是小醜行徑對嗎？”
傅言煜動作停住，擰眉轉過身來。
四目相對，他依舊無動于衷。
他的不回答，已經是給她的答案。
季洛珈點了點頭，将眼眶裡的酸澀生生忍住：“好……既然這樣。”
“傅言煜，我們離婚吧。”
季洛珈的聲音不大不小，正好能讓兩邊人都聽清楚。
周辭站起身：“洛珈，你先别沖動……”
“不沖動。”季洛珈别開眼，不想再看傅言煜望向自己的冷漠眼神，“我做過最沖動的事，就是四年前嫁給他。”
說完，她轉身走回自己那一桌。
坐下便連喝了幾杯威士忌。
阮藍荟看不下去，忙攔住她：“姑奶奶，威士忌哪能這麼喝啊？”
季洛珈就是想喝醉，喝吐，喝到斷片。
這樣她才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一切，不會記得傅言煜那句傷人的話。
她推開阮藍荟的手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。
要喝的時候，手腕卻被抓住。
傅言煜高大的影子将她籠罩：“不要忘了你的身份，季洛珈。”
酒精開始上頭。
季洛珈用力甩開他的手：“我什麼身份，傅太太？别搞笑了，誰知道我是傅太太？”
“傅總，我不過就是一個可笑的小醜而已，不用您費心多管。”
她仰頭将那一杯酒喝完。
傅言煜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來，然後轉身就往外走。
身後的朋友全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