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蘇喉嚨哽住,輕飄飄的三個字,壓得她喘不過氣。
就像是在無邊海域浮沉,留給她的隻有窒息。
“但你知道。”她聲音墜下,聲線帶着嘶啞。
他是鲸業的太子爺,查一段過往,輕而易舉。
傅西燼情緒極穩,仿佛口中讨論的事無足輕重,與他無關。
“知道。”
越蘇幾度張口,反反複複。
良久,才問:“為什麼?”
傅西燼下颌收緊,喉結滾動。
“因為不重要。”
一段露水情緣,不值得他在乎。
不在乎,所以不重要。
越蘇的心,緊了松,松了緊,直至麻木。
她長長呼出一口氣,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他親口說出,她親耳聽見,夠了。
“傅總,把箭還給我。”
傅西燼一頓,回過頭。
越蘇手裡握着一支弩箭,正遞到他面前。
傅西燼動了動唇,淡聲道:“我沒撿。”
越蘇笑了起來,一雙清冷的雙目淬着細碎的光芒,随手把箭丢在地上。
“行吧。”
她轉身就走,大步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