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燼直直看着她,清隽的臉龐覆上一層冷感。
這個男人明明就在她面前,卻好像離得很遠。
江婉缇心生苦澀,她從來沒有靠近過他。
“你以為,這樁婚事能束縛我?”
履行婚約,關鍵在于他想不想。
傅西燼瞥了她一眼,“你要的太多了。”
江婉缇輕顫,避開他那銳利如刀的視線。
就在傅西燼轉身的一瞬,江婉缇顫抖着開口:“如果不是我,會是越蘇嗎?”
然而這個問題,男人并未回答,便大步離去。
江婉缇失神地坐在原地,許久沒動。
她隐約有一種感覺,事情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軌道。
她拿出手機,看到江纖凝打來的電話,眼底刺疼。
她對江纖凝又敬又怕,每每看到她發來的消息,都有一種懼怕。
“媽媽。”
江纖凝的嗓音如初,聽着柔和,卻給她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。
“你上這個節目是為了什麼?丢人現眼嗎?”
江婉缇滑落下兩行淚,死死咬着唇。
“為什麼你連越蘇都比不過?你們的完全不同,為什麼你連她都不如?”
江婉缇閉上眼,忽然想到,與其說是她過分關注越蘇,不如說是江纖凝。
從那年藝考,她沒能如願拿到理想的名次,越蘇便走進了江纖凝的視線。
江纖凝對越蘇格外關注,以至于她聽到“越蘇”這個名字,便形成了應激反應。
她和越蘇好像天生就是站在對立面的兩個人。
“我和老爺子提了一嘴,讓他給阿燼施壓,帶你回來。”
江婉缇低喃:“阿燼不會聽的。”
他聽不聽,在于他想不想給面子。
無論是傅家還是原家,已經沒有能束縛他的人。
“他不聽,你就想辦法讓他聽!欣欣這麼好的一顆棋子,你卻不知道利用。”
江婉缇心有不甘,反駁道:“欣欣是我的孩子,她不是棋子。”
江纖凝冷笑,“那你就守着你的清高,等着被人一腳踹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