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越婈放在了床上,楊海欲言又止地看了君宸州一眼,猶豫着道:“皇上,要不奴才讓阿嫣來将越婈姑娘帶回去,不然您晚上怎麼休息?”
君宸州搖了搖頭,沉聲道:“不必了。”
他直起身,轉頭往外走去:“查得如何?”
楊海道:“奴才無用,隻是今日越婈姑娘從慈安閣出來後,便沒人再看見過她。”
“天色太晚,那會兒除了巡查的侍衛外,并沒有其他人在外邊。”
君宸州眼中閃出幾分惱怒的寒光,他回頭看了眼帷幔中女子昏睡的身影,聲音帶着戾氣:“繼續查,這藥是怎麼進的行宮,經了誰的手,都給朕一一查出來。”
“是。”
楊海正想退出去,就聽男人又道:“吩咐裴慎去查。”
楊海一驚,裴慎大人是禁軍統領,若是自己去查,那就是後宮的事,可交給禁軍去查,就遠不是後宮小事了。
天色漸亮。
書房中,君宸州坐在紫檀木書桌前,手指捏着眉心,似乎一夜未眠。
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接着楊海在外道:“皇上,裴大人求見。”
“進來。”
裴慎一身禁軍服制,腰佩利劍走進來,身上還帶着清晨的霜氣:“卑職見過皇上。”
“查得如何?”
男人聲音很平靜,但是其中暗藏着風雨欲來的暗湧。
“回皇上,昨夜确實無人見過越婈姑娘,但那催情香的來曆卑職已經查到了。”
“是端王身邊的小厮,前些日子從宮外拿進來的。”
楊海在旁補充了句:“昨夜端王傳了太醫,奴才去求見的時候,見到胡太醫的藥童拿了治外傷的藥膏。”
“端王”君宸州睜開眼,與面上的波瀾不驚相反的,是黑眸中凝結的寒冰,籠罩着一團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