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政殿書房。
君宸州一夜都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夢糾纏,難以安眠。
這會兒他靠在椅子上,閉着眼小憩。
越婈推門進來,殿内靜悄悄的,隻有那個男人坐在書案前的身影。
他好似睡着了,越婈猶豫了一下,本想退出去,但是楊海守在外邊朝裡面努了努嘴,示意她進去。
越婈腳步頓了頓,有些為難。
最終,還是楊海推了她一把,然後快速地将門關上。
越婈不想吵醒他,放輕了腳步走到書案前。
她餘光瞥見上邊擺放着許多奏折,還有幾本打開着随意扔在了桌上。
越婈趕緊撇開頭,防止自己看到上面的内容。
她打算在這兒站一會兒就出去,糊弄過楊海就好了。
正準備後退一步站遠些,誰知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倏然睜開了眼。
他的眸色很黑,像是漫長無垠的黑夜般深邃,帶着與生俱來的冷意。
越婈本能地打了個顫。
君宸州若無其事地坐起身,嗓音有些沙啞:“什麼時候醒的?”
“半個時辰前。”
越婈低垂着頭,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。
看着面前的女子像隻鹌鹑般膽小,隻想躲着,君宸州無聲地笑了笑。
“那天不是挺大膽的嗎?今日是怎麼了?”
越婈心頭一跳,烏黑的長睫輕顫着:“是奴婢冒犯皇上了”
男人垂着眼睑,看見她露在外邊的手腕上還有着一圈淺淺的紅痕,是自己那日留下的,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。
他伸出手,握住了女子的手腕,在她驚慌的眼神中将人帶到了自己懷中。
“皇上?”越婈乍然坐在了他腿上,身子一下就緊繃了起來。
“那日是端王欺負了你。”
君宸州的聲音不是在問,而是肯定,越婈點了點頭:“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