勤政殿。
“啟禀皇上,卑職和周大人封鎖了馬場,經卑職查看,東邊馬圈的草料中被人加了一種白色的粉末,卑職已經交給了沈院判查驗。”
裴慎和周長澤站在殿中,周長澤将沈院判寫下的方子交了上去:“沈院判檢查出這粉末中有一味野蕈,行宮周圍不少密林,這種蕈草十分常見。”
“但野蕈有緻幻的功效,因此那些兔子許是誤食了馬匹的草料,這才會突然發狂。”
裴慎恭聲道:“卑職叫了仵作檢查了幾隻兔子,它們體内确實有還未消食的粉末。”
周長澤卻不太相信:“若說隻是幾隻兔子誤食那還說得通,可這麼一大群,微臣去看過,大概有三十多隻,一同誤食,便顯得可疑了。”
君宸州面無表情地聽着二人調查的結果,他擡眼看向楊海:“後宮中可有什麼動靜?”
這事兒是奔着齊貴嫔去的,又誤傷了林選侍,恰巧是兩個懷孕的嫔妃,十有八九便是出自後宮中人之手。
楊海忙道:“回皇上,奴才打聽到,最近李昭媛宮中養了幾隻兔子。”
“李昭媛?”
“是,但奴才詢問過安充儀等人,那日去馬場确實是馮美人随口一言,因為公主很有興趣,且聽聞您在馬場,齊貴嫔等人才會去。”
聽到這兒,君宸州眸底情緒更淡了些,甚至有些厭蠢。
齊貴嫔都七個月的身孕了,還敢去馬場那些地方。
再好的馬說到底也是畜生,出現意外的幾率很大,她也敢出去湊熱鬧。
齊貴嫔素來不算聰明,看在她有孕的份上,君宸州覺得自己對她已經夠寬容了。明裡暗裡提點了她多少次,偏偏她聽不進去。
究竟是她蠢還是心太大,他也懶得關心了。
“派人去審問李昭媛,在此之前讓她在自己宮中待着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