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咳了一聲,以掩飾自己的心思。
越婈乖巧地坐在床沿,看着他不快的臉色,不知他又怎麼了,隻好緘口不言。
君宸州起身點了根蠟燭:“怎麼這麼早就睡了?”
許是剛睡醒,越婈聲音軟趴趴的:“奴婢有些累了”
“休息好了嗎?”男人來到她跟前,問了一句。
越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,下意識地點了點頭,然後君宸州就拿了一套衣服給她:“換上,随朕出宮。”
一直到換好衣服出來,越婈都雲裡霧裡的。
出宮?
男人給她的是一件胭脂色掐腰窄袖長裙,玉色腰帶勾勒出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,越婈猶豫了一瞬,還是從匣子裡拿出那支鎏金鑲玉蝴蝶簪,搖曳的流蘇平添了一份楚楚動人的風姿。
她走出來的時候,便見一身玉色常服的男人站在台階下,長身玉立,不同于平日的威嚴,淡雅的錦袍讓他多了一份清俊儒雅。
君宸州朝她伸出手。
越婈咬了咬唇瓣,提着裙子走了下來,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他掌中。
馬車停在了勤政殿門外,楊海也穿着普通小厮的衣服,将腳凳擺在車轅下。
“先上去。”
君宸州扶着她的腰肢,讓她先上了馬車。
溫熱的大掌貼在她腰側,帶來一股酥麻的感覺,半掩在發絲下的耳垂可恥地紅了。
越婈有些不習慣和他這般親熱。
但自從那日之後,君宸州就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興緻,批會兒折子就把她摟在膝上親親抱抱已是常态。
她不斷提醒着自己,隻要現在順着他一些,等他膩了就好了。
他不喜歡太過主動的女子,就像上輩子,她總是去争寵,很快就被他厭棄了。
而且他答應了的,會放她出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