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宸州緩緩俯下身,坐在床沿,微涼的大掌貼在了女子的臉頰上,輕輕撫摸着她柔嫩的肌膚。
“你到底是誰?”
他們之間,到底發生過什麼?
有些被他極力按捺住的情緒,逐漸破土而出,變得一點點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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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之後,越婈就幾乎沒見過君宸州了。
他似乎很忙,勤政殿的書房中,大臣們來了一波又一波,都是楊海在殿中伺候。
轉瞬便到了九月中旬,聖駕即将啟程回京。
出發前幾日,君宸州去了慈安閣。
慈安閣中洋溢着淡淡的檀香,太後倚靠在軟榻上,阖着眼撥弄着手中的佛珠。
君宸州走到殿中:“兒臣給母後請安。”
太後這才睜開眼笑道:“起來吧,皇帝怎麼這個時候來哀家這兒?”
“明日便要回京了,兒臣隻是想來看看母後可有什麼需要打點的地方?”
君宸州落座後,太後吩咐人去上茶。
“皇帝和皇後一切都打點妥當了,哀家隻管等着回宮便是。”
兩人閑話了幾句,太後突然提到:“聽聞皇上打算讓她留在行宮待産?”
君宸州微微颔首:“是,齊貴嫔還有兩月便要臨産,這路上頗有颠簸,朕和皇後商量過,等她出了月子再回宮。”
“再者,皇後也早将産婆和太醫等人安排好了,留在行宮也并不會有什麼差池。”
太後卻不怎麼贊同:“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去鬼門關走了一遭,行宮中到底不如宮中方便,若是有什麼意外,你也鞭長莫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