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兩個醫女進來為越婈清洗着身上的傷,她趴在軟枕上,往日裡那雙靈動的美眸緊緊閉着,細長的柳葉眉因疼痛緊蹙,唇瓣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。
君宸州握住她的手,越婈半昏半醒間死死抓着他的手,細細的指甲在他掌心留下一道道痕迹。
許是傷口太疼,越婈嘤咛了幾聲,身子都在顫抖。
君宸州冷聲道:“動作輕些。”
“是。”兩個醫女戰戰兢兢地幫着她處理傷口,将黏在傷口上的布料一點點剪下來,縱然動作再輕,也不可避免會疼。
君宸州執着女子的手,見她整個人柔弱不堪的樣子,心生無限憐惜。
他也不知自己為何這般緊張她。
明明她對自己愛搭不理的,可一想到她可能出事,就好似有一把鋒利的刀在一點點割着自己的心。
蝕骨的疼痛卻有一種熟悉感,仿佛曾經經曆過一般。
種種驅使着他去救她。
“如何?”見沈院判眉頭緊皺,君宸州蓦然出聲問道。
沈院判一抖,急忙道:“回皇上,這位姑娘外傷過重,失血過多,萬幸沒有傷及筋骨,但還是要休養上幾個月。”
君宸州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一絲舒展。
他伸手撫了下女子的臉頰,将她淩亂的發絲撥至耳後。
須臾過後,沈院判收起覆在女子手腕上的帔帛,恭聲說道:“微臣會開幾副藥,每日服用,另外還需要每日給傷口上藥。”
“在傷口結痂之前萬萬不能碰水,這些日子也不能受涼,否則容易高燒”
沈院判說了一大通,君宸州都默默記在了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