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靖遠哥哥?”
越婈十分疑惑。
随靖遠笑笑:“還真是你。”
他沒有問越婈為何出現前朝的地界,隻是将燈籠遞給她,自己伸手扶着她的胳膊,踩過地上厚厚積雪。
那夜乾元殿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,他自然也聽聞了。
其實從當初知道越婈在禦前當差的時候起,随靖遠就隐隐想過,她這麼美,這麼好的姑娘,誰會不喜歡?
如今皇上不在宮中,而她卻是朝着宮門走去,随靖遠不敢問,可她做什麼,他都是支持的。
“靖遠哥哥,我要出宮了。”越婈輕柔的聲音似要随着風消散。
随靖遠笑了笑:“那是好事啊。”
“宮女本要等到二十五歲才能出宮,能早些出去再好不過了。”
“我還沒告訴你,等到明年開春,我便要去禁衛營了。”
越婈偏過頭看他,本想問為什麼,禁衛營辛苦,且日後是要上戰場的,兇險萬分。
可她張了張嘴,最後卻隻是說了句:“靖遠哥哥萬事當心。”
“嗯。”
兩人相視一眼,千言萬語都不必盡言。
她和随靖遠是兒時的玩伴,甚至能說是親人。
這麼多年過去,對于越婈而言甚至是兩輩子了,她沒辦法再想像兒時那般親近他,她早已習慣對所有人都豎起心牆。
若是日後有緣,自會相見。
遠處漸漸有了光亮,随靖遠将燈籠和傘都給了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