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搭理她幾次三番的沒事找事,舒喜拉上阮虞去食堂吃早餐。
…
春早會擺的是七點的晚宴,有引資的性質,邀請名單裡面除了優秀校友,還有一些“沾親帶故”的政界,商界人士。
a大作為北河省名列前茅的老牌大學,體育館翻新,擴建實驗樓…多半靠得都是這些有頭有臉人物的捐贈。
阮虞主持完開場,繃直背靠牆站着。
她沒座位,隻能握着話筒,随時聽候待命。
林希銳到中場快上台前,才露面,遞給她一張新的提詞卡,“有幾個重要嘉賓堵車剛到,一會兒要着重介紹兩句。”
阮虞速記着卡片上的内容,對于他的遲到,已經司空見慣,“你又去後台喝酒了。”
“沒喝多少。”林希銳整理着淩亂的衣襟,内側好幾個鮮明口紅印。
再加上他氣息不穩,額頭上有汗,明顯激烈運動過。
酒氣還糾纏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,阮虞皺眉,“你該不會酗酒之後,跟段冉冉在後台…”
林希銳清了清嗓,眼神玩味,“你感興趣?”
“我隻是提醒你,酒最傷嗓子。”阮虞很冷淡,“老規矩,我報幕,你多說幾句詞兒。”
林希銳在她眼裡,是個私生活很沒品的麻煩同事。
唯一的欣慰,是兩人搭檔過太多次,不需要過多磨合,默契程度不會出現任何冷場。
中途确實出現了小插曲。
林希銳在介紹遲來的重量級嘉賓時,引起了台下不小的騷動,坐第一排的校長分外熱絡的起身,千呼萬喚那幾人上台講兩句。
阮虞目光好奇往台下一掃,這是無法形容的巧合,挨近主桌的靳憲廷俊挺英氣,穿了件半高領毛衣,壓住一半折角分明的喉結,精良挺括的西裝上别着紅色的出席證。
氣質少了幾分強勢深沉,很是斯文端方。
也是唯一不受影響的,名譽校長特地走過去鼓動他,他三言兩語,态度平和的婉拒了,坐在位置上八方不動。
甚至不疾不徐與她對視了一瞬,他目光如炬,熟悉的壓人勁兒,恍然又移開。
仿若一場幻覺,阮虞鬼迷心竅漏了幾句台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