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憲廷身長腿長,步履也快,阮虞穿着高跟鞋,險些跟不上。
抵達電梯口,她有些氣喘,“靳先生剛才是替我解圍,不是真的給我去中嶽的機會是嗎。”
“還不算笨。”他摁亮下樓鍵。
阮虞盯着他,瞳孔烏溜溜,晶瑩瑩,“誇我氣質好這句呢,也是解圍嗎?”
直到電梯數字一格格跳到28樓,靳憲廷走進去,才回答她,“氣質确實不錯。”
不算美豔,是梨花春水的生機,貴氣,眼緣舒服,淡比濃攻擊性弱,能釋放更強烈的可得性,也更拿人。
“進來。”電梯門遲遲不關上。
阮虞猶豫片刻,沒拒絕。
空間更逼仄,靳憲廷存在感很強,阮虞不敢明目張膽看他,盯着金屬面闆,“你不打算看壓軸節目嗎?舞蹈系特地聘請省歌舞團編排的敦敦舞,聽說場面會驚豔。”
“是嗎。”靳憲廷漫不經心,是完全不感興趣的态度,連這次出席也隻是為了走個人情的過場,“為什麼跟同學動手?”
阮虞那巴掌扇得果斷,響亮,靳憲廷覺得她挺有趣,長得不像有心機的,骨子裡又是另一個味兒。
“她偷我東西了。”
四舍五入,段冉冉就是感情的小偷。
耷拉着腦袋,又說得含含糊糊,根本瞞不了靳憲廷,他故意不揭穿。
到達指定樓層時,服務員推着餐車擦身而過,阮虞剛邁步子,禮裙被死死勾住一角,她控制不住往前傾倒,險些要撲在大理石地上,驚慌地“啊”了一聲。
靳憲廷眼疾手快扶了一把,溫熱的掌心摁在她腰窩上,“你喊什麼。”
那聲兒實在太嬌太軟了,阮虞反應過來,臉一紅,“我怕摔。”
感受到她皮膚的嫩滑緊緻,靳憲廷松手,“你裙子到底開了幾個口,怎麼腰上還有。”
“不是。”阮虞往背後摸索,面色為難,“是腰線崩開了。”
她骨架小,胸卻不小,滿杯34c,胯骨也寬,典型沙漏腰,s碼禮裙是自己改了針腳才能穿得上。
起初,靳憲廷并不覺得,阮虞還想盡力補救,又抻了兩下,禮裙腰側口子裂得更大,瓷白的皮膚敞露得越來越放肆,太刺激男人感官了。
“你别動。”靳憲廷眼睛深邃平靜,細看又裹着動蕩的旋渦。
阮虞怔怔望着他,“怎麼了?”
男人脫下西裝,披在她肩頭,“先去我房間。”
服務生折返回來,“抱歉,先生女士,我剛才是不是刮到什麼東西了?”
靳憲廷吩咐,“拿件後勤職業裝過來。”
白塔酒店向來是以承辦婚宴,晚會為主,房間基礎設施不及芳瓦齊備有格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