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若周身的穴道被點住,阮虞靜止在他懷裡,這一幕,似乎是她兩年多以來,最夢寐以求的。
壓抑的感情,像火山一樣蘇醒。
這也是夏也出國前,她唯一一次主動約他到芳瓦,想做,卻沒做成的事。
那時她無比堅定,想為自己的暗戀畫上一個圓滿的句号,作為淪陷的一方,隻能在短暫時間裡,竭盡全力保留和索取那份迷戀。
之後她下定決心,無論有沒有結果,無論會不會被接受,她不再主動打擾。
此刻,這個選擇,又陰差陽錯,遞回到自己手裡。
夏也埋進她的脖頸之間,幾近貪婪地吻吸她身上的味道,“我們做吧,好嗎?就今晚,誰也不會知道。”
太過于刺激,糾結的感受,令她手腳發麻發軟,本能地偏頭躲避了下,“你現在不清醒…”
“但我知道你是阮虞,你喜歡我不是嗎?”夏也濕漉漉地站在她面前,眼眶被欲望逼迫得通紅,反倒生出可憐相,“你信裡面寫得有,說暗戀我整整兩年,我每晚待在練琴房,你有空就會來聽,學校表演活動,你主持,我拉提琴,每次報我的節目時,比其他人都開心,這不夠嗎?”
眼前的夏也,已經被段冉冉放在酒裡的佐料駕馭住了,他拉住阮虞的毛衣角,往上想讓她脫下來。
阮虞呼吸加劇,掙脫開,又被一把拽回,從背後抱住,“别走,阮虞,我需要你。”
“我不想…”
夏也的手臂狠狠箍住她,固定在懷裡。
他不是靳憲廷,在情難自禁的關頭,能控制住自己,夏也是貨真價實,血氣方剛的年輕人。
蠻力扳住阮虞的臉,幾乎強橫的索吻,阮虞并不舒服,躲閃不及,牙間一使勁兒,鐵鏽味兒在兩人的嘴裡炸開。
“嘶——”強烈地疼痛,讓夏夜短暫清醒了,他推開她,手背抹去唇齒間的血迹,捂住嘴,往地下蜷。
阮虞頭也不回,撒腿就跑,剛才還敞開的大門,此時被人從外面反鎖住了。
聽到門外一陣鑰匙碰撞地響聲,阮虞猛踢幾下,“段冉冉你在外面嗎?你開門!”
一連串的腳步聲漸行漸遠,她摸手機,開始打電話尋求幫助,手指懸而未落,停在靳憲廷的号碼上,她給他的備注很簡潔,就一個字“靳”。
看着屋子裡的一片狼藉,阮虞思量再三,劃走了,撥通了舒喜的電話。
“喜喜,我發一個學校附近地址給你,你找個開鎖師傅過來,盡快,不然我就要報警了!”
舒喜睡眼朦胧,接到這通電話,聽到阮虞驚慌失措的語氣,宛若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似的,吓醒了,“你出什麼事了?我盡快來。”
段冉冉陪着林希銳去過一次鷹池,見過大世面,她準備的小藍丸,藥效相當生猛。
夏也扶住頭,晃晃蕩蕩地從浴室走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