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痛的傷口,在胸口偏進左胸的地方,在掙紮中夏也的牙齒磕了上去,被咬破的創面也是幾枚齒痕,疊了好幾張紙巾才摁住血。
…
救護車趕到醫院,夏也被直接推進了搶救室,他意識一直不清醒。
不清楚是因為阮虞揮臂的一擊,還是體内的藥物作用,令他意識休克。
阮虞穿着舒喜留下的厚外套,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,守到大半夜。
打不開夏也的手機,更聯系不到他家裡人。
夏也服用過解藥性的膠囊,創口也被包紮好,他套着件病号服,看見阮虞靠在椅子邊,低垂着頭,晃晃倒倒的,在打瞌睡。
她沒穿襪子,光腳塞進一雙涼拖鞋裡面,走廊窗外是寒風湧動的天氣。
他沒有失去記憶,反而對剛才小藍丸生效時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,拽了拽阮虞的衣袖,“你回去休息吧,我差不多好了,不需要人守着。”
“真的嗎?”夏也驟然靠近時,阮虞本能往後躲了一下,見他目光清澈,滿臉無精打采,才确定他是真清醒了。
“或者你睡病房。”夏也脫下自己的鞋,放到她腳邊,“今天的事情,我真的很對不起,讓你害怕,害得你受傷,真的很抱歉,把我的的鞋穿上吧,别着涼了,我幹淨的,沒味兒。”
一經他提醒,阮虞才發現腳趾有些凍僵了,她咳嗽了兩聲,“這件事不是你的錯,是段冉冉在你的酒裡放了東西,她故意給我發的短信,知道我放不下你,會來找你。”
夏也跟她對視一眼,想起自己複述她情書裡的内容,那隻是一部分,還有一些當時他并沒有細看,“你放不下我…”
“我的意思是,誰看到朋友在浴缸準備自殺的照片,都會放不下。”阮虞補充,“這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希望今天沒有吓到你。”夏也抓了抓頭發,歎氣,“吓到了,你就給我個讓我彌補的機會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感覺到他陷入了自責,阮虞鋪了個台階,“等我想到告訴你。”
“别是讓我彈小提琴這麼簡單的事。”短短相處幾次,也知道她是個很善良的姑娘,“我是真的想彌補你。”
阮虞點頭,預約的網約車打來電話,她說了句再見,起身離開了。
看着她的背影,夏也表情糾結又痛苦,他不明白為什麼段冉冉會計劃這樣惡毒的陰差陽錯。
…
轉天,王荀先接她去海潤國際大廈,參加卓明軒的生日宴,靳憲廷提前到場了。
昨晚跟靳宥宗見面,他的餘怒未消,臉色冰冰冷冷的,本就極具威壓的長相,沒有親和的氣場,是暗黑系的無情陰鸷。
盡管如此生人勿近,他的風光在酒會上依舊不減半分,星空頂照耀的光束下,貴氣體面。
王荀建議,“靳總心情不佳,您也看得出來,要多麻煩阮小姐照顧了。”
“我會的。”
阮虞高盤發,穿了件白色一字肩禮裙,腰部镂空紗裙設計,胯骨處有小巧思,巧妙展露腰臀比的曲線婀娜妩媚。
她踏着地毯無聲無息走上前,“憲廷。”